1586. 岁月流年(113)万字更 岁月流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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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流年(113)

    四爷的眼光是真的好!这一身一身的衣服往身上一穿,感觉一下就不一样了。

    桐桐一套一套的换,四爷洗完澡躺在床上,头枕着胳膊在那里看。

    “好看吧?”桐桐一边对着镜子欣赏,一边抱怨,“我怕是被你打扮惯了,离了你穿什么都不对。”

    四爷就笑,“我不打扮你能去打扮谁去?”又给我生不来个姑娘。

    桐桐转过来看他:“说实话,我穿着好看还是模特好看。”

    “模特是挂衣裳用的?这些衣裳是为了趁你的。瞎对比!”说着,把胳膊从头下面抽出来,朝她伸手,“过来,叫我看看。”

    人一过去就被拽床上了,一个没用劲,一个没挣扎。

    滚做一堆了,桐桐才听见他在耳边说:“好看!哪哪都好看。”

    好看就好看,你吹的我耳朵痒痒。

    四爷就笑,服装秀展示的不错,只是舞台不行。住的太逼仄了,就该有一栋大房子,有个足够大的衣帽间……房子大了,那好处就多了。比如,动静大点不怕谁听见。

    就像是今儿,大白天的,孩子还在学校,家里没人,周围的邻居都去上班去了……

    桐桐低声问:“要不要关窗?”

    不用!

    轰隆隆的雷声滚滚而至,雨哗啦啦的下来,凉飕飕的带着海腥味的风拂过面颊,出一身汗之后再冲个凉,还有比这更惬意的么?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接了孩子出去吃吧。”大热天的做什么饭?他更执着于要买个大房子,回头请保姆吧。这样的天,不动都一身汗,守着炉灶那得是什么滋味。

    朋城白天的雨真就是一阵子,来了就疾风骤雨的,走了就干净利落。太阳依旧当空照,蓝天白云的,晴空万里。

    金镞一出学校就看见自家那辆车,还有站在车边的爸妈。

    妈妈今天穿了一条白裙子,将头发扎起来,再编成辫子,一点都看不出毛卷卷了。这会子还有一点落日的余晖,妈妈撑着一把小花伞。

    真好看!

    他利落的跑过去,往爸爸怀里蹦。

    四爷:“……”儿子就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这要是个女儿那是怎么看怎么稀罕。可谁家这么大个小子了还这样?

    “爸,我想你了!爸,你才走了七天,我就像是七年没见了。”

    那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三秋没有,一秋是有的。我知道那句话……”别总觉得我没读书,“我就是觉得没三秋那么夸张。”说着还拉同盟,“对吧,妈!”完了再跟爸爸保证,“我跟我妈都是度日如年的。”

    路过的人听见了都笑,把当妈的说的臊的,顺着他的屁股就拍了一下,“别挂你爸身上了,怪热的,上车,带你去吃好吃的。”

    今儿去的是京城餐厅,是才开业不久的餐厅。

    桐桐平时也没注意,肯定是四爷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还没进去呢,就觉得亲切,门口挂着鸟笼子,叽叽喳喳的叫唤着。金镞跑过去逗鸟,还问人家:“难养吗?”

    他爸一把给拎进去了:一想到拎个鸟笼子四处窜的孩子,怎么就那么讨厌呢?

    桐桐就笑,跟着往里走。一进去就觉得好生亲切,全是京城风格的装修,服务员都是一口京片子。

    桐桐一接菜单就笑:“还有烤鸭呢?要一只鸭子吧。”

    金镞凑过去看菜单,对着一道:“这个是什么?”

    “点心,驴打滚,要尝尝吗?”

    要!

    桐桐又要了一个京酱肉丝,这个也想吃了。

    服务员在边上问说,“要酒水吗?”

    一家人吃饭,要什么酒水?“一壶茶,再要个水果盘。”

    正等菜着呢,就听见外面极大的吆喝声,“白酒、啤酒,要多少,给你们放门口。”

    服务员才要喊老板,结果外面七手八脚的给放了一堆酒水,然后人家开着拖拉机直接走人了。

    等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桐桐就问了,“还有人专门送货呀?”那这服务其实也还行。虽然态度差了一点,但能主动送货,其实很好了。

    四爷给她卷了饼递过去:你呀,还是总爱把人往好处想。

    就见服务员小心的朝外看了一眼,“……哪呀?硬给送来的。啤酒还罢了,这白酒那么大的量……可别提了。”

    硬给送来的?桐桐抬眼看四爷:什么意思?强买强卖?

    四爷将面酱往她面前推了推,“再加点这个?”

    桐桐:“……”算了!她知道他的意思,这种事情是杜绝不了的。打开大门的时候就都想到了,好的会进来,坏的也会进来,避免不了。

    这就跟强行垄断一门生意一样,但凡你开业,你饭馆里的酒水就由我给提供。

    桐桐问说服务员,“酒是真的吗?”

    那倒是真的!白酒是当地产的酒,啤酒也是这两年新建的啤酒厂产的啤酒,货都还不错。

    桐桐就说,“拿一瓶啤的。”

    啤酒来了,金镞一边吃着一边盯着酒杯,先问了一句:“好喝吗?”

    “不好喝。”

    金镞:“…………”不死心的又问一句:“好喝吗?”

    当妈的将杯子递过去:“抿一口试试。”

    真就小小一口:“原来马尿是这个味儿的呀。”

    桐桐:“……”熊孩子!听人家说啤酒跟马尿似得,然后就觉得马尿的味道跟啤酒是一样的。这上哪说理去。

    她就哄孩子,“是啊!以后还喝吗?”

    “不喝了。”

    “长大了还喝吗?”

    “不喝了。”

    桐桐特认真的跟孩子说,“真不能喝!有件事我跟你爸还想着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现在看你嘴馋,还真不能老瞒着你……”

    金镞:“……”他乖乖的放下手里的卷饼,这么严重的吗?

    “你对酒精的耐受力不行。”当妈的说着,就上手掐住孩子手指上的一个点,“什么感觉?”

    金镞眼前模糊了一瞬,“眼睛……看东西不清了。”

    “看!就是这样,千万不要轻易的碰酒。”桐桐将酒杯递过去,“要不要咱们今天试试,看看你对酒精的耐受力到底有多大?”

    金镞朝后一躲,“我爸要开车,我爸都不喝酒。”

    “你又不开车,试试没事的。”

    不!不!不!不要试。又不好喝,我干嘛试。

    当妈的还把杯子往前递:“喝吧,那诗上不是说了吗?一醉可解千愁。高兴了喝,不高兴了还喝。将来长大了,交朋友了喝,跟对象吵架了还能喝,出门应酬得喝,自家小酌还是喝……管他开车不开车呢,喝就完事了。”

    “不!我不喝。我不爱喝,我爱喝果汁。我喝酸梅汤吧!嗯!我爱喝果汁,长大了也只喝果汁,肯定不喝酒。”

    “那多可怜呀?人家都喝酒就你喝不了。”

    “我对酒精没有耐受力,谁叫我喝酒谁就是想害我。”金镞躲的远远的,然后喊服务员,“阿姨,给我一壶酸梅汤。”说完又特地嘱咐,“要热的,我可以喝热的酸梅汤。”

    当妈的满意了,端着啤酒咕咚咕咚三两口灌下去了:小样,叫你嘴馋,什么都想试。

    四爷:“……”老没正行的哄孩子干什么?瞎操心!喝酒不开车这个道理他当然得懂,但是他以后也基本不用自己开车了。

    桐桐还真就想起要叮嘱四爷的事,“得找人了!人还是不够用。”

    不光是处理琐事和做管理的人,关键是得需要能攻克技术难关的人。四爷就说,“我给校长打了电话了,请他推荐。”

    大学毕业,工作确实是会分配。但是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体制内的工作。搁在体制内,就像是套在壳子里,处处都缩手缩脚,并不能适应。

    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滋味也都体会过了。这个时候伸出橄榄枝就是合适的。

    两人一直到晚上都在商量,说真正留下来的人要考虑到人家的安置问题。比如,得有员工宿舍,建成大高层的单身公寓,若是有家庭的,要考虑小两居宿舍。

    絮絮叨叨的说的都是这个,晚上得有八点吧,电话响了,是江祖强打来的。

    “金总,您好呀。”

    “江总,您晚上好。”

    江祖强在酒店里住着,哈哈哈的笑,“金总,知道你今儿才回来。这样好不好,明儿午饭我请。没有别人,就你我两人,不知道金总得不得空?”

    这必是打听过了,听说自己跟雷家确实有瓜葛,这才打了电话来。

    四爷不想应酬,他就道:“江总,出了一趟门,厂里还没回去呢。这几天确实是走不开,你我是老朋友了,不用这些虚礼。过几天吧,过几天我请江总。”

    挂了电话,金镞拿了作业出来给他爸检查。

    作业完成的很漂亮,他爸答应他:“周末带你去玩卡丁车。”

    啥是卡丁车?

    然后周末真的什么都不干,三口子开车直接去城外山上的别庄了。这里是一家别庄酒店,这个时期主要接待国外的旅行团和考察团。里面是球场、马场、运动场、游泳馆、包括碰碰车,卡丁车之类的游乐项目。

    这在国内应该是第一家吧。

    来玩的人真的不算多,孩子在玩,父母轮换的陪着。总也有一个人得在边上帮着照相。中途能找个路人帮着找几张一家三口的合照就不错了。

    玩野了,坐在户外的休闲亭歇着,叫了招待人员,金镞问人家:“有冰淇淋么?”

    “有的!有草莓味儿的,有奶油味儿的,还有甜橙味儿的,您要哪一种?”

    “三种口味的都要,一样一个。”

    他自己拿了草莓味的,又凑过来把爹妈的各咬了一口,然后果断的跟妈妈换,“我吃甜橙的。”

    桐桐的一边把自己手里的往四爷嘴边递,一边朝不远处看了一眼。那边有视线一直盯着自家这边,且已经盯了不下五分钟了。

    四爷咬了一口就看她:“怎么了?”

    桐桐朝那边指了一下,“是不是认识那边的人?”

    四爷扭脸看过去,“是大和公司的藤原三雄。”

    R国的公司?

    嗯!

    “也是做电子行业的。”

    “嗯!”四爷收回视线,“他们也做电器。”

    哦!自家做的不是电器,只是零部件。桐桐把视线收回来了,心理上是很有些排斥的。

    四爷说桐桐:“外交需要,别瞎闹。”

    没瞎闹,就是心理总有一根弦是那么绷着的。这是一种很强烈的心理反应,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时候她顶多是因为对方老往这边看,所以不自在。可一知道对方的身份,其实人家什么也没干,她就很突然的觉得如芒在背,很不自在。她从来没有觉得对谁能生出这么大的敌意来。甚至不关个人,属于无差别抵触。

    四爷若有所思,一扭脸看见对方走了过来。他低声说桐桐:“要不你带孩子去游泳,我十分钟以后过去。”

    桐桐也觉得心理没调适过来不适合跟人家见面。她起身拉了儿子,“走!咱去游泳去。”

    “我不会。”

    “不会就学呀!在海边住哪里能不会游泳呢?”

    金镞:“……那你跟我爸什么时候会的?”

    桐桐:“………………”她编瞎话,“你上学的时候我偷着学的。”

    “那我爸什么时候会的?”

    “你爸本来就会,咱老家的河滩里到处都是水,哪能不会游泳?”

    娘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走远了。

    四爷这才笑看着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的藤原三雄:“藤原先生,有些日子不见了。”

    “金先生,可巧碰见了。”

    说话的是个个子不高,看起来彬彬有礼的中年男人,“打搅您的周末了。”

    “客气。”四爷请人家坐了,“藤原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是电机的事。”藤原三雄看向眼前的年轻人,“我知道金先生是行家,电机……在同类产品中,三生的产品确实不比别家差。”

    “‘大和’要上马新的电器?”

    “是!洗衣机。”藤原三雄就道,“不知道三生的产能是否有能力接下我们的订单。”

    不管是风扇还是洗衣机,都少不了电机。

    电机的大致原理一样,差别是有个调速的问题。风扇的调速是通过降低电压来实现的,而洗衣机若是降速,洗涤效果必要不好。所以它的强弱档是根据每次转动的时间长短以及时间的间隔来实现的。

    因着这点不同,生产线就不能使用同一个。在很多地方就要进行调整。

    四爷很干脆,“一周后,三生拿出十个样品,你们先测试看看。之后咱们再谈。”

    藤原三雄就起身告辞,“希望能合作愉快。”

    好的!合作愉快。

    真就是十分钟的时间,四爷过来了。桐桐也才买了泳衣,跟孩子换上出来,四爷就过来了。他直接抽了边上的浴巾将桐桐一裹,“去!换回来吧。我教孩子游泳。”

    桐桐:“……”我还不能游泳了?

    “能!”回头在家游吧,买房子一定会带私家泳池的。

    “啥时候能买?”

    跟你不喜欢的那些人把合作谈完就买。

    他谈他的合作,桐桐提前三天得到通知,叫去市里报道。他们要参加几天的培训,主要是交代一些注意事项,比如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在这个过程中遇到问题应该怎么处置等等,反正能来做翻译的,首先得是政治过关。

    这次一共调用了三个翻译,人家两个彼此都认识,然后桐桐一说名字,一个长发姑娘才笑道:“嗐!都是同事。我们都是朋城大学,知道有个搞气候的专家来任课,一直没见人,这不,见到了吧。”

    桐桐就跟人家重新认识,知道这两人一个叫王晓,一个叫陈东。

    王晓二十五了,未婚。

    陈东三十二了,她是老三届。已婚已育,有个俩孩子。

    三个人三个专业,桐桐是英语翻译,王晓是R语,陈东是德语。

    当然了,除了培训期间,其他时间三个人跟着不同的领导,去接到不同的访问团。

    秦州很满意桐桐的穿戴,阳光、时尚、朝气蓬勃的,素雅不张扬,怎么看怎么舒服。她跟其他的随行人员就说,“以后就这么穿,多有咱们特区的新气象。”

    其他人就笑,她那一身在哪里买的?多少钱您知道吗?那么穿?只怕咱一个月的工资买不起她脚上的一只鞋。

    陪着访团最大的感触是什么呢?是访团里的人私下说了什么,她全听的懂。

    咱们的环境确实是不好,最不能忍受的是厕所,是堪忧的卫生条件等等,这都是客观存在的。

    比如客人中途要去厕所,这个厕所不在咱们的规划之内,本来是打算到达某个地方,这个地方提前一两个月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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