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认错爹的第八十八天: 无所谓,不苦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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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大人决定短暂的和儿子绝交一炷香。

    孩子大了,不好带了。

    竟然学会阳奉阴违了!

    不过,为什么这话说出来后,他反而还会感觉到一点点的骄傲啊?!连大人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

    他发现小朋友在某些方面和狸奴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不会一下子就上来进行“唯我独尊”的挑衅,而是会一步步试探底线,然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不知不觉间他们就已经是这个家里的“主宰”了,而你只会觉得“我的宝贝好棒啊”。

    絮宝贝很快就让他阿爹明白了,他不仅学会了阳奉阴违,他还学会了撒娇耍赖呢。在跟着阿爹回家的这一路上,絮果一直在试图和阿爹“重归于好”。

    “阿爹喝水。”

    “阿爹吃点心。”

    “阿爹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比不苦大师还要聒噪。

    连亭可以对天发誓,他一开始是真的挺生气的,只是、只是后面不自觉就觉得儿子这么一直想尽办法讨好自己的样子还怪可爱的,老父亲一整个大享受。

    他故意和儿子逗趣:“少和我起腻啊,我不喜欢你了。”

    “没关系呀阿爹,我喜欢你啊,我的喜欢有这么大、这么大。”絮果努力张开双臂,试图把他的喜欢具现化出来,只不过比划了半天,絮千户还是觉得文字更好表达,于是他继续道,“我阿娘说我情感充沛,一个人就可以喜欢两个人的份,不对,个人!”

    他,就是这么厉害!

    连亭:“……”那你可真是了不起啊。

    絮厉害很会抓紧时机,看出了阿爹的动摇,立刻上前拱头,蹭了又蹭,贴了又贴,一点也不介意表达出他过于充沛的感情:“全世界我最喜欢阿爹了!”

    那、那连大人能怎么办嘛,他全世界也最喜欢他儿子了啊。

    两人只能和好。

    只是在午夜梦回,连亭还是共情了贤安大长公主,他们上辈子肯定不是杀过人就是放过火,这辈子才会摊上这么一个需要不停地给对方收拾烂摊子的傻儿子。每天都在“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叉烧玩意”和“我儿子可真可爱”中反复横跳!

    至于连大人答应的儿子“如何让絮果碰到平王府的猫”……

    其实还挺简单的。

    因为不苦大师会出手。

    连亭紧急摇人,摇来了最近研究庄周梦蝶研究得有些走火入魔的好有。不苦大师一颗文艺少年男的心,在二十几岁的高龄终于“病发”。他打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试图和连亭讨论哲学:“你说到底是蝴蝶变成了庄子,还是庄子变成了蝴蝶呢?”

    连大人是个大俗人,对哲学啊蝴蝶什么的都毫无兴趣,只想伸手探一探不苦的脑袋,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不然为何会突然如此胡言乱语?

    “我最近在望仙楼吃了一道菜——庄周梦,你听说过吧?”

    庄周梦,说白了就是河豚的一种吃法,取十只河豚脊背上最嫩滑的肉切片,浸泡在桃花酒酿中,摆成桃花瓣样式,引火点燃,最后一点点看着鱼肉变成浮雕一样的桃花。据说还能在空气中闻到淡淡的桃花香,因其这般如梦似幻的样子而得名。

    在望仙楼点这道菜,还会搭配引经据典、看起来非常有文化的讲解。虽然对方说的只是庄周梦蝶的故事,但对于文化洼地的不苦大师来说,已经是一次非常了不得的文化冲击了。

    因此不苦大师最近就研究起了老庄。

    连亭懂了,这傻逼吃饱了撑的。

    他直接无视了不苦大师的呓语。因为不苦又名纪放弃,干什么都是分钟热度,最擅长的乐器就是打退堂鼓,回不回答这个问题都无所谓,反正不苦自己早晚会觉得没意思。

    连大人只是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他的友人说:“你不行办个相亲宴吧。”

    不苦大师:“???”你说什么?咱俩谈话前后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还是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忘记了?

    “我说,宴会的钱由我来出,你能抽一成的利当辛苦费,日子定的越早越好,地点就选在大长公主府上,我和絮果都会去。”连亭效率惊人,他把列好的贵女名单直接推到了不苦面前,“这上面的人谁都可以不来,但姜家的姑娘必须到场,哪位姜家姑娘无所谓,最好是嫡女。”

    “你把我当什么了?”不苦大师终于听懂了,愤怒的站起了身,想要掀桌,他表示他的人生他做主,他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贱卖了自己的,“至少两成利。”

    连大人果断点头:“成交。”

    “???”不苦却反而因为这份痛快而停顿半晌,“我是不是提少了?”

    连亭点点头,实话实说:“我的底线是成利。”

    大师抱头痛哭,讨价还价里最痛苦的莫过于此,价给少了呀。但他又不能再坐地起价,只能一边追悼自己失去的一成利,一边苦苦思索着这姜家是哪一家。

    大启立国百余年,京中权贵多如牛毛,姜姓不算少见,但还是被不苦抓到了线索。

    英国公府就姓姜。

    姜国公以军功起家,在前些年的北疆大捷上出力颇多,本来是先帝提拔起来去与北疆王分庭抗礼的。只不过后来蛮族败的太彻底,北疆以北再无王庭,姜国公又受伤落下了残疾,只能回京养病,养着养着在朝堂上就查无此人了。

    因为这位姜国公打仗是一把好手,却实在不会做人,尤其是处理感情问题的时候,很是糊涂。

    据说生生气死了原配,如今的继妻上位又不太正。原配没有儿子,继妻生得儿子又实在没什么出息,先帝驾崩不过四年,英国公府眼瞅着就要没落了。

    他家唯一还值得拿来说道的,就是姜国公的大女儿嫁给了平王世子,生下了如今的世孙。

    若不是世孙生的太晚,姜世子妃说不定已经是当朝太后了。

    后来,姜世子妃产后大出血,在撒手人寰之际,也不知道如何就说动了她的婆婆,也就是平王府的老王妃,让老人家答应了在她去后对她的几个妹妹多加照拂,无所谓嫡庶,因为只要不是继母所出的姜家姑娘都被磋磨的不成样子,深居简出的老王妃经常为她们出头,智斗继母。

    如果不是连亭特意点出来需要请姜家的嫡女到场,一般人也想不到这一层弯弯绕的关系去。

    不苦大师倒是懂了好友真正的目的:“怎么,你要请老夫人一叙?”

    “差不多吧。”连亭没有说的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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