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太后的选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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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熟的声音让太后怔了怔,她这才看向萧云昭的身后。

    那人分明是司徒彦的面容,出口的却是萧元良的声音。

    “太后娘娘不是说,要与元良谈谈吗?现在他来了,他顶着司徒彦的脸入宫,不会引人起疑。”

    萧云昭说着,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本王只负责把人带来,至于要怎么谈,那就是你们二人的事了。”

    太后此时无暇感慨萧元良的乔装有多么天衣无缝,只面带焦急地询问:“你刚才说恒儿没事了,是真的吗?

    “他不仅没事,以后我也不会再对他下手。”

    萧元良与太后四目相对,眸光里缓缓透出寒意,“至于太后娘娘您,一定会不得善终。”

    太后听闻此话,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异常地平静,“真是难为你了,这些年明明把哀家恨到了骨子里,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敬重有礼的模样。你是不是觉得哀家心狠手辣,坏事做尽?”

    “难道不是?”

    “哀家心狠是真的,但关于你母亲的死,哀家必须得为自己争辩几句。”

    太后说到此处,面上浮现一丝无奈的笑意,“哀家当年的确是利用自己的权势地位,让她吃亏了,如果你外公没有检举哀家的叔叔,哀家也不会从你母亲入手,换做你母亲是哀家的话,她也会想方设法庇护家人,当然了,哀家知道自己没理,可是这后宫中本就是弱肉强食,哀家为强,你们为弱,你们只能选择妥协,才能生存下去。”

    “满口胡言!”萧元良冷声道,“母亲妥协你了,你也没让她活下去。”

    “那是因为她记恨了哀家,对哀家的儿子下手了。”太后面无表情道,“如果她能一直循规蹈矩,哀家又何必断人后路?那时皇帝为了得到先帝的器重,读书练武,半点不敢懈怠,你母亲打听到他每日去校场练习骑射的时间,便派人去了马厩,给他最喜欢的那匹银鬃马喂草料,草料是下过药的,马儿吃了之后会发狂。”

    “皇帝才骑上去没一会儿,那马儿就驮着着他四处狂奔,险些把他从马背上给甩下去,幸好那天杨老将军也在校场,出手制服了发狂的银鬃马,这才使得皇帝平安无事。”

    “哀家在皇帝身上倾注了全部的希望与心血,又怎么能允许有人对他出手呢?哀家不能留下你母亲这个后患,所以哀家得解决她。哀家没有跟她撕破脸,怕她会来个鱼死网破,把哀家之前威胁她的事抖出来,所以哀家选择了不动声色,让她以为哀家没怀疑她,如此一来她放松了戒备,哀家也就有机会给她下慢性毒药了。”

    太后说完,静静地望着萧元良,“你母妃临死之前,有没有把这件事和你说?也许她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你,她不想让你涉险,她认为你没有能力和哀家抗衡,因此,你只知道哀家对她赶尽杀绝,却不晓得她也触碰了哀家的逆鳞。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报复在皇帝身上。”

    萧元良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拧起了眉头。

    关于母亲私下对皇帝动手一事,他的确不知情。

    母亲的贴身宫女柳雁,当初反复在他的耳边提醒着太后有多么恶毒,他的母亲又有多么可怜,对于母亲设计报复皇帝一事,只字未提。

    是柳雁不知此事,还是她故意对他隐瞒?想让他认为母亲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这个问题如今也得不到验证了,因为柳雁在几年前患上恶疾去世,临终之前还握着他的手对他说——

    “王爷,今后的路您得自己走了,奴婢无法再照料您了,您一定不要忘了给娘娘报仇。”

    “皇帝与太后母子一体,太后的所作所为,他是直接受益者,我们将他一起恨上是理所当然的。若不是那毒妇害得您与娘娘母子分离,阴阳相隔,您又怎么会这么些年都饱受痛苦?”

    “我时时提醒您,便是为了不让您将这份仇恨忘却,娘娘不希望您去报仇,是为了让您能够一辈子安逸无忧,可奴婢还是自私了,私心想着您能够替娘娘报仇,奴婢也实在不忍看您活得稀里糊涂,更不能接受您在仇人的膝下长大,将仇人视作值得尊敬的长辈,那样实在太对不住娘娘了。”

    柳雁到死都提醒着他报仇,他自然是毫不迟疑地应了下来。

    “柳姨放心,我活着便是为了报仇雪恨,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以为母亲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可太后如今的说法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像母亲那么安分守己的人,竟然也会有对人下狠手的时候。可即使她真的那样做了又如何?说到底不还是太后先去招惹的她?

    思及此,萧元良冷笑道:“少在这儿给自己找理由,什么叫做我母亲不该触碰你的逆鳞?你可以为了庇佑家人不择手段地去打压别人,我母亲就不能为了替外公出气而反击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身为六宫之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不顾法纪,干着卑劣无耻的事却能够一脸坦然,真是不嫌丢人。”

    “如果卑劣无耻的行径能够遮掩得好,自然不用怕丢人,说到底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身在后宫有多少无奈,想要人服你,就得有手腕,若是脾气太好,手段太轻,谁都会想爬到你头上来踩一脚。哀家的确不是个好人,可哀家风光了那么多年,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对于萧元良的谩骂,太后依旧不恼,只叹息一声道:“你与你的母亲真像,她为了报复哀家,伤害皇帝,你为了报复哀家,伤害谨恒,哀家的儿子和孙子可没有欺负你们。你母亲是个失败者,但你成功了,你伪装得真好,这些年哀家从未对你起疑过。”

    “原本我想着,伤害谨恒或许就能让你生不如死了,可我终究还是对那个孩子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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