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尘埃落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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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先帝对你不仁,而这些年来,哀家也一直在猜忌你,提防你,生怕你会犯上作乱,结果到头来,哀家才是那个扰乱社稷的罪人。”

    太后望着萧云昭,语气里带着自嘲,“哀家有错,却不敢于承认,反而想着去抓你的过错,实在可笑。”

    说到这,她又叹息一声,“犹记得你和皇帝年少时交情不错,可哀家见不得你太出色,一再劝说皇帝对你疏远,在哀家的熏陶下,皇帝也不再信任你了,难得你这些年不记恨,让哀家觉得惭愧。”

    “若只是疏离与猜疑,有什么好记恨的。”萧云昭不甚在意道,“陛下从未想过要害我,这才使得我们多年来都相安无事,我所记恨之人早已魂归西天了,我又为何要把仇怨牵连到其他人身上。”

    他当然记恨先帝,但先帝已死,他也就慢慢释然了,他从不觉得他对先帝的怨恨需要如今的皇帝来背负。

    毕竟他与皇帝在年少时也曾是玩伴。

    “哀家若是能早点看清你的胸襟就好了。你文武双全,又善于作战,是朝廷栋梁,有你协助皇帝,社稷定能安稳。”

    太后话音落下,又重重咳嗽了几声。

    萧云昭接过话道:“身为皇叔,享皇家俸禄,助君王维护社稷安稳也是臣弟的职责所在,这一点无需太后娘娘提醒,臣弟也会贯彻到底。”

    太后面上显露出欣慰之色,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皇帝忧心忡忡地握紧了她的手。

    温玉礼见太后咳得有些厉害,便倒了杯水走到床前,“太后娘娘,喝点水润润嗓子。”

    太后就着她的手喝了点儿水,朝她挤出一抹虚弱的笑意,“恒儿总说你对他好,那孩子很信任你,你以后若是得闲,就多指导指导他可好。”

    温玉礼与萧谨恒原本就挺合得来,此刻听着太后的请求,自然是应允了下来,“太后娘娘放心就是。”

    “好,有你这话,哀家放心了。”

    太后说着,目光又落回皇帝脸上,“答应哀家,别去记恨元良,他将我揭发并非他的过错,论错,也是我先错,且错得太多,如今这个结果也是我自己选的,我没什么遗憾了,你也要像你十三皇叔那样豁达,心中少些怨恨,这江山都是你的,把精力放在如何造福万民上,你一定会是个人人赞颂的君主。”

    “是。”皇帝眼底湿润,应道,“母后的话,儿臣一定会遵循。”

    “那就好。”

    ……

    温玉礼与萧云昭离开了皇宫之后,便去了梁王府。

    得知太后垂危,时日无多的消息,萧元良面无波澜道:“陛下想必恨极了我。”

    顿了顿,他又道,“陛下若想报复我也无妨,听说远嫁的公主若是丧夫了,不能以寡妇之身再嫁其他皇室子弟,但可以回到母国享受该有的礼遇,如果我真的有那么一天,兰婳公主可以回南夏国,对外宣称我意外身亡,也怪不到她头上去,凭她在南夏国的待遇,再招个老实听话的驸马也不难。”

    温玉礼瞥了他一眼,“你考虑得还挺长远。”

    “当然。”萧元良应道,“适龄未娶的王爷只剩下我与五哥,其他王爷要么太小,要么就是年纪大又妻妾成群,她与五哥不能硬凑在一起,其他人与她更不相配,我娶了她,对她而言的确是好事,我活着不给她添堵,死了还能送她回国。”

    “放心吧,你死不了。”温玉礼轻描淡写道,“太后特意嘱咐了皇帝,不要记恨你,她与你的恩怨到此为止了,虽然你的揭发让她下不了台,可毕竟她是过错的源头,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萧元良怔了怔。

    “皇帝是言而有信之人,不会对你下手,顶多就是不理会你,将你视若无物,近几年你们尽量别见,若宫中有什么活动,你也用不着去了,可以称病或是任意找个借口,反正皇帝也不会有兴趣过问。”温玉礼提议道。新笔趣阁

    萧元良回过神来,应了一句,“若真如此,我尽量不在他眼前晃悠。”

    “还有一事,好好对待兰婳。”温玉礼正色道,“正如她所言,她为南夏国承担联姻的职责,而你身为东岳国的王爷,也要拿出你的责任心来,娶她就得对她好,护着她,她是个明事理的人,很好沟通,你别做出让她难过的事来,否则我作为她的朋友,会对你不客气。”

    “这个你放心就是。”萧元良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我自知配不上她,她能与我在一起,是她高看了我,即便我不能做到令她满意,也能给予她应有的尊重,我会告诉手底下的人,要像敬重我一样敬重她。”

    虽然他并不知道情为何物,但他认为,他能做到尽力去迁就另一方。

    温玉礼见他答应得干脆,笑了笑道:“懂得尊重就好,只要彼此能相互理解,日子也不会太索然无味。”

    说完,便与身旁的萧云昭携手离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太后的病情愈发严重。

    百官考虑到大丧期间不宜办喜事,纷纷提议让梁王尽快迎娶南夏国公主,也算是“冲喜。”

    皇帝采纳官员意见,命梁王与南夏国公主完婚。

    梁王大婚后三日,太后病逝于青镜宫。

    帝后悲痛,皇宫各处一片素白。

    宁王府庭院内,温玉礼摩挲着太后当初赠予她的岩冰玉,有些感慨。

    一切算是尘埃落定了。

    正如太后所言,因“病”逝世,对她而言是一种体面的离开方式。

    母仪天下数十年,又培育出当今皇帝,临终之际,朝臣们也不再揪着她与林家人的事不放,而是纷纷安慰起了哀伤的皇帝。

    皇帝也依照太后病重期间的嘱咐,没有去寻萧元良的麻烦,悲伤几日之后便收拾了心情,如同往常那样上朝议政。

    司兰婳住进梁王府之后,与宁王府的距离就更近了,时不时便来府里找她说话。

    “先前和使臣们住在宫里,来你这儿要坐许久的马车,现在住梁王府,来你这省了一大半的路程,上街闲逛也方便了许多。”

    司兰婳一边说着,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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